【第08首歌/叶王】Whistle
字数：4723字
备注：辩论paro然而没有正经辩论内容，通篇白开水瞎扯扯，写它的灵感来源一是理想中的校园爱情“一见钟情，展开追求，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二是黄执中&马薇薇一百分的友情，求不嫌弃orz
王杰希大大生日快乐！快乐快乐~
王杰希将寥寥几张纸叠好放在右侧，左手边放上一瓶水，将钢笔和一张崭新的白纸摆在面前，冷静地等待主持人报流程。在他停止动作的一瞬间，台下就响起了掌声，夹杂着迷弟迷妹的欢呼声：“大神！”
主持人也笑了一下，调侃道：“王杰希同学真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啊。”
王杰希没说话，往台下看了一眼。
一辩代他对主持人说：“谢谢主席夸奖。”
场面算是绕了回去，主持人心知不能调侃太过，说道：“大家好，欢迎大家出席2017年帝都大学第三届‘星辰杯’辩论公开赛初赛第一轮A组第二场比赛。我是今天大会的主席，张晚。我左手边的这位则是比赛计时员，张雨。在比赛开始之前，让我为双方队伍做一个简单的介绍，正方……
“反方队伍，王不留行队，他们曾获帝都大学第二届‘星辰杯’的比赛冠军，他们的四辩曾获帝都大学第二届‘星辰杯’总决赛最佳辩手。现在，我们请双方辩手进行一个自我介绍……”
王杰希坐在反方四辩的位置，是主持最后一个介绍到的位置，而当他站起来自我介绍的时候，全场掌声雷动，给了他最热烈的期待。
他拿着麦克风，简洁地说：“反方四辩，王杰希。”
正方妹子们显然经验不足，很可能是班级强制组队，面对上一届的冠军队伍显得分外的脆弱。一辩刚刚立论就被反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撕出了巨大的伤口，有好几个问题都是到了正方的四辩才勉强有所正面回应。比赛结束得毫无悬念。反方以大比分获胜，晋级初赛第二轮。
胜利的队伍互相击掌，彼此拥抱，二辩强力要求队长带着他们吃一顿好的，小姑娘在台上唇枪舌战咄咄逼人，到了台下口吻里还残存着一丝强势。一辩和三辩也跟着起哄，“队长队长，请客！”
王杰希说：“今天大家都打得不错，旗开得胜，是可以一起吃上一顿。你们想吃什么？”
“烤鱼！”“重庆饭庄！”“火锅。”三人像是被爸妈刚允许了出门玩儿的小朋友欢天喜地地争论起来。
王杰希分散开注意力，刚才的辩论赛各个“赛点”的抢夺来往在他的脑海里闪回，思维宫殿里除他之外还有一个人站在大量迅速回放的记忆画面组成的洪流旁边，注视着它们。
“王杰希”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样？”
那个人侧头微微笑了笑，手指毫不留情地点中一个画面，里面正是自由辩论环节正方提出了一个针对性极强的问题时，王杰希起身对对方的回应。
王杰希看了一会儿，承认道：“是我反驳的角度出现了偏颇。”
“没错。这里就不需要和他们争辩什么，直接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就说‘对，有钱就是能使鬼推磨，钱买不到胜利？可以的，自己创办一个比赛，底下组成的辩论队都是自家的，还不是想赢就赢？’辩论无所谓对错，只要你打倒对面、维护自己、能够说服评委就可以。后期他们如果还要反驳这一点，就需要其他的例子，见招拆招，除了面对我，你还要怕谁吗？”那人说。
“我不怕你。”王杰希说。
那头又没了反应。王杰希也并不强求，说到底思维宫殿里的东西都是他自己积累起来的东西，一个模型，但是……面对这个人，好像任何经验都是空谈，模型一次一次地被打碎重塑，依然拼凑不出他十分之一的风采。
王杰希退出思维宫殿。三个小朋友已经决定好了吃饭的地点。
“走吧。”王杰希说。
六天之后他们赢下了初赛第二轮，进军复赛，几个人坐在一起吃了各吃了一大碗牛肉面。
十四天之后他们赢下了复赛，进军半决赛，因为三辩生病而被临时找上的队友被他们强行灌了好几瓶啤酒。
十八天之后他们终于赢……迎来了决赛。王杰希依然是四辩，他把纸笔摆好，看见评委台上姗姗来迟的特邀嘉宾脑子就嗡的一声。
主持人介绍特邀嘉宾的时候台下彻底炸了锅——
“本场特邀嘉宾：叶修，现大四，2015年帝都大学第一届“星辰杯”辩论公开赛冠军及总决赛最佳辩手，2014年全国第一届、2015年第二届、2016年第三届全国“荣耀杯”辩论公开赛冠军及最佳辩手，2016年第一届、2017年第二届中外华语辩论交流赛冠军及最佳辩手，创下的全胜记录无人能破。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华国迄今为止最为传奇的辩论界超级巨星出席本场比赛！”
王杰希的眼睛里燃起了火焰。
旁边的三辩把手都拍红了，强压激动，小声地对王杰希说：“是叶神啊，王哥，真的是叶神！你去年还有暑假都和他一起参加过比赛，是不是超爽？”
王杰希没有回答。
叶修拿起话筒：“很高兴能在这里看见大家……”
辩论界的传奇穿着贴身的西装，领带笔直滑进胸口，台上的夺冠热门目光在他的上半身、嘴唇和眼睛之间游移，一寸寸地确认：他的眉眼依然是七月分别时的模样，他也与七月的他没有什么不同。
官方客套说完，叶修在坐下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对着王杰希，“反方四辩，加油啊。”
“哇哦……”学弟学妹起哄声险些掀翻屋顶，王杰希面上坦然，耳朵悄悄地红了一半。
辩论毫无疑问是以王不留行队的胜利而告终，最佳辩手由正方的三辩获得。蝉联帝都大学“星辰杯”辩论赛冠军的王不留行队刚想来一次胜利后的狂欢，却见之前每场比赛都愿意请客的队长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二辩妹子犹豫地说：“我好像看见队长和另一个穿正装的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一起走了……”
一辩右手敲在左手掌心，作恍然大悟状：“是不是对面队伍里的小学弟？那个三辩，叫什么来着，高英杰？”
新入队一周多的三辩摇摇头，高深莫测地说：“我看是和大神一起走了。”
“大神？”
“叶修啊。”
“……咦？！”
拐跑了大神的王队长心情好得不行，紧紧抓着叶修的手，和他一起从小路溜出来，躲到熟悉的店里。帝都的热气似乎还没散尽，店里空调吹着冷风，桌上的汤又安静地冒着白雾。
一瞬间有种安定感。王杰希不自知地笑起来。
叶修仍然握着他的手，也跟着笑起来，别扭地左手拿起杯子，里面装着冰凉的雪碧，和他清脆地碰了一下，“恭喜蝉联！”
“超过你了。”王杰希说。
“星辰杯”是叶修大二时才举办的，限定大一大二的学生参与，叶修参加了第一届，拿了第一届的冠军，王杰希刚入学参加第二届的时候，叶修已经大三不能再参赛了。
双方对这一点都心知肚明。
“呵，你能拿冠军，那是没碰上我在的时候。”叶修松开相握的手给王杰希夹了一筷子鸡肉。
王杰希一步不让，“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你的连胜纪录被破。”把金针菇放进叶修的碗里。
“哟嗬，”叶修挑眉，“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和你好好P一场，今年全国赛我自己去组个队玩玩？”
王杰希一顿，“自己组队？”
“嗯，已经开始计划了，可能会把那几个心脏的都拉上。”叶修说。
“喻文州、张新杰、肖时钦？”王杰希问，这几个名字在辩论界绝对算是撑起了半壁江山。
“是啊，喻文州已经同意了，肖时钦很好搞定，就剩一个张新杰了……他对霸图大学也称得上是尽心尽力，死活不愿意来。”
王杰希无语：“你们这样的阵容，你打算让谁做一辩？”简直是浪费资源，就算是中外交流赛，都没这么胡来的队伍。
谁知叶修说：“无所谓啊，轮流来呗？”
王杰希彻底无语：城会玩。
“我觉得就应该发明一种新赛制，规则完全打乱，立论一分钟，然后剩下二十分钟全是一对一攻辩和自由辩论，最后再两分钟结辩。嘿嘿，是不是很好玩？”叶修突发奇想。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王杰希说。
“你不喜欢？”叶修一笑，好像已经把他看穿。
在今年6月到7月的中外交流赛上渐渐得到了一个“魔术师”称号的王杰希辩手，面对叶修这样直白的问题，倒也没有刻意说反话，回道：“喜欢。”
他经常打的是四辩位，但可能天生骨子就有一种强烈的自由个性，像鹰一样。除了他优秀的结辩水准之外，更让人惊艳的其实是他在自由辩论中偶尔出现的极其刁钻又极其强硬的问与答。有马来的辩手比赛之后形容在辩论场上被王杰希证明攻击到的感受：
“就像被施了魔法。”
羚羊挂角，天马行空。那一个瞬间完全是无从下手，只能回避，两三轮之后再补充回应。
“就知道。”叶修对王杰希的回答全不意外，又突然提到以前的事，“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去年的全国‘荣耀杯’就不会邀你入队了。”
帝都“星辰杯”是在每年的9月，全国“荣耀杯”则是10月中旬到11月下旬。2016年的9月，王杰希刚刚入学，拿到了“星辰杯”的冠军；同年10月，帝都大学征战第三届全国“荣耀杯”的名单上，也多出“王杰希”三个字——那是叶修和王杰希第一次并肩作战。
叶修这么说，王杰希也想了起来，说：“我接到入选通知的时候也惊呆了，听说是你推荐的，辩论社社长问了整整一个星期我和你的关系。”
“你回答的是什么关系？”叶修问。
“我在台上你在台下的关系。”王杰希秒答，“去年‘星辰杯’总决赛你也是特邀嘉宾，我那是第一次见到你。”
他的语气有些微妙，叶修一瞬间捕捉到了过往缝隙里闪烁着的光点：“第一次见到真人？”
“嗯。以前都是听说。”王杰希大方地说，“见到你第一眼之后就很喜欢，所以我答应了参加‘荣耀杯’的比赛，也参加了赛前的集训。”
叶修笑了笑，“能参加‘荣耀杯’是多光荣的事，何况有我在，来个冠军轻轻松松的，这可是国家级重量奖杯。”
“你就这么想让我夸你？拒绝。”王杰希瞪眼，“刚才那‘一见钟情’，也就是看在今天是我们见面一周年的份上。”
否则平时哪里会说这样甜蜜的秘密？
叶修见好就收，举起雪碧碰杯，“庆祝我们……‘相遇一周年’。”
“以后还有很多年。”王杰希说得轻松，同样重重地和他碰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汽水和喜悦的心情一起冒出无数的小泡泡。
之后两人又聊到了今年的“荣耀杯”，自它举办以来这是第四届，前三届的冠军都被叶修带的队收入囊中，最佳辩手更是：叶修，叶修，叶修。帝都大学因此获得了无限光荣，同时又背负了巨大的压力。两个确定都要出战的主力在餐桌上提起它的时候却无比轻松。
王杰希说：“人数限制不多，可以带一两个大一大二的。”
叶修赞同：“第一年参战是我们几个大佬玩命，第二年稍微好点，还是原班人马，吃了点针对性的亏。”
“第三年就加了我一个新人，”王杰希说，“得亏一开始你们参赛的年龄就不大，不然还得再加萌新。”
“有我在，还怕什么样的萌新教不好？现在哥可是快要号称‘荣耀教科书’的男人，出手就是冠军，在场就是最佳辩手。”
“……今年你有没有什么想加的人选，放在一辩锻炼一下。”
“有。”
“真有？你大四不是创业去了吗，还有空关注这些。”王杰希惊诧。
叶修报了两个名字。
王杰希心一下子落了一半，“高英杰，刚才的正方三辩，现抓的。‘乔一帆’是谁，我没有听说过。”
“正方的队员。”叶修说。
“没有上场？”王杰希对自己的记忆十分自信，既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就一定是没有听过，双方辩手自我介绍一定没提到。
“嗯。”叶修肯定他，“他之前在队伍里打的是一辩，大局观十分出色，助攻很多，如果放他在四辩，一定能做出非常完整的结辩。可惜他们队伍对他重视度十分不够，偶尔出场就只有一辩不提，自由辩论还经常强压他的发言——也就是说，他在自由辩回答的问题，都是队友不愿意回答或者第一时间想不到回答的问题。”
“你想让他打四辩？”王杰希问。
叶修摇头，“全国赛他不用打四辩。阵容里确定出场的里面攻辩手有我和方士谦在已经十分足够，你算半个，有我们三个，基本锁定三辩和四辩的位置。其他的人轮换出场也是以二辩、三辩为主，只有一个张家兴，打一辩马马虎虎中规中矩。老吴毕业，我们缺一个辅助，一个逻辑清晰、擅长助攻和防守的一辩。”
“你对乔一帆期待挺高的。”王杰希说，心里说不上是不是在为今天台上大放光彩的高英杰惋惜。
叶修亲昵地亲他的手背，“我把他培养好，明年我和老方都毕业了，让他和高英杰做你的助攻。”
全国赛，“荣耀杯”，带两个新人？
王杰希垂眼去看叶修，心想：有他们两个在，天大地大，有什么地方去不得。
回去路上两个人都有点吃得撑了，慢悠悠地晃荡，有店里在放英文歌，王杰希跟着哼哼了几句，到间奏就听见叶修吹起了口哨。
歌名叫《Whistle》，歌手就像个坏小子一样吹着口哨向小姑娘炫耀，“Can you blow my whistle baby,whistle baby,let me know.（你能像我这样吹出口哨吗，宝贝？）”
“And we start real show,you just put your lips together,and you come real close.（我们慢慢开始，你只要把双唇合拢，就好了。）”
热恋期的小伙子啊，吹个口哨都是爱你的形状。
宝贝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甜蜜的秘密。
一年前，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全文完——
ps.梳理一下时间线
2014年，老叶大一，10月第一届全国“荣耀杯”【冠军叶】
2015年，老叶大二，9月帝都大学“星辰杯”，10月第二届荣耀杯【都是冠军叶】
2016年，7月第一届中外交流【冠军叶】，开学老叶大三，老王大一，9月星辰杯【冠军王】，[一见钟情→很快在一起]10月全国荣耀杯【冠军叶王】
2017年，7月第二届中外交流【冠军叶王】，开学大四，第二，9月星辰杯【老王蝉联】，10月全国荣耀杯【叶王方+乔高，冠军，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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